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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密闭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因为沈秋成最后的一句话发生了质变。 “抬起手来!所有人都不许动!” 就在康元模棱两可的时候,一大帮警察举着枪冲了进来。 康元和他带来的那些手下顷刻间被全数制伏。 “快,下去救人——” 警察们的效率极高,没多久就弄来了绳子,担架,救护车,将沈秋成和晏权从那个黑黢黢的破旧地窖里给救了上来,并且第一时间抬晏权上了救护车,送去了中心医院。 沈秋成离开之前,将晏权留下的证据交付给警察,而警察们随即便寻着线索去解救潘多多。沈秋成一走出那家工厂,就拿出李淳中的手机,电量所剩无几,他快速地打了四个电话。 第一个是打给沈纤夏的:抢走潘多多的是康元的人,他必须通知她和潘拓这个事情,以及告诉他们警察们已经前去营救。 第二个是打给吴雨霖的:报平安,当然是给李淳中听的。 第三个是打给梁深的:让他将所有的事情善后了。 第三个电话结束的时候,不等沈秋成挂掉通话,手机就十分争气地自动关机了…… 沈秋成拒绝了警察们的所有提议,独自走回他最心爱的奔驰爆胎的地方。 本来他想自行修理一下,但当他真真切切地看到爆胎的场景——车体上布满凌乱的子弹擦痕,后玻璃上爬满蜘蛛网般的裂痕——心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不过这些复杂只在他的心情中停留了四秒。在第五秒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再也不想留着这辆车了。 奔驰虽美,就像红颜易老,无论再怎么竭尽全力的修补,也无法穿越回它最初最美好的样子。 沈秋成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黑夜中璀璨的星星。 最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一个小时之后,潘多多便被送回了家。 满天飞舞的稀薄雪花,秋季往往稍纵即逝,冬天总是说来就来。 每天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鲜花便会悄然而至地降落于沈秋成的办公室。 从浪漫热情的玫瑰,到赧然微笑的郁金香,到超凡脱俗的百合,再到曼妙神秘的薰衣草—— 虽然每天都会替换翻新,但沈秋成还是觉得自己的办公室成为了鲜花展览馆。 只不过…… 对方还真是把他当成了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在哄——几束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鲜花就想追他? 还是晏权天真地以为他会被这些夜以继日的糖衣炮弹感化? 十一月十号。 11.10。 超级光棍节的前一天。 沈秋成一如既往地收到了鲜花——一大束紫玫瑰。 通过戴嘉木的介绍,沈秋成如愿以偿地联系到不少中东做原油生意的商人,下午经过一个简短的私人视频会议,与一名叫伊克维斯的相谈甚欢,很多想法不谋而合,而对方也有想进军中国投资的意向,相约在不久的将来面谈规划。 结束了视频会议,沈秋成心情颇好地倒了一杯水,顺便打量了一下茶几桌上那束他没太在意的紫玫瑰。 他立刻就发现了一点不同。 倒不是这束花与之前他收到的那些形形□□的鲜花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而是发现了紫玫瑰中夹塞着的东西。 晏权对这种无聊的游戏当真乐此不疲…… 沈秋成拿出玫瑰中的东西,是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看起来很像戒指盒,颜色与玫瑰的紫色毫无二致,沈秋成打开一看—— 一张没什么新奇的便笺,上面留了一串地址。 他将那张便笺移开,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钥匙。 他拿出钥匙,合上盒子。 然后一道紫色的弧线在半空中划过,小盒子被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晚上沈秋成去商务酒店谈合作。 餐桌上的人们你来我往,虚假的阿谀奉承,实则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为了追逐更大的利益和名利。 等到酒席散去的时候,沈秋成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十一点二十三分。 还躺在医院里的晏权,却给了他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 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一通电话也没有,是对他的失约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晏权其实根本就没在那里? 说实话,对于晏权这些伏笔,沈秋成着实有些好奇,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十一点五十六分。 沈秋成出现在了便笺上呈现的所在地——某所民居公寓的二十二楼。 他轻轻敲了几下门——清脆的回声在寂静且空旷的楼道扩散而去。 停了半分钟,沈秋成摸出那把钥匙,对准防盗门上的钥匙孔—— 门开了。 零点整。 他走了进去,屋里的灯骤然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轻微细小的“砰——”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悬挂在天花板上整齐划一的几个彩球被拉开,五颜六色的花瓣、彩带、金粉,像一场盛大的演绎,天女散花般地飘洒了沈秋成满身。 沈秋成抬手拂开散在他鼻梁和嘴唇上的金粉,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乱花渐欲迷人眼。 “这个点踩的再好不过了,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生无可恋/(ㄒoㄒ)/~~ 这个文的文名:被和谐了/(ㄒoㄒ)/~~ 起名废想了一整天,脑袋都想破了才想到了现在的名字—— 大家觉得可还好? 我还是喜欢没羞没臊地同居,呜呜呜呜~~哭晕在厕所里/(ㄒoㄒ)/~~ ☆、Chapter 17 小剧场已补 沈秋成挑眉看了过去。 倚靠在墙壁的男人,嘴上咬着香烟,双手摊在身前做“承接”状,掌心盛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和彩带。 沈秋成就看着对方慢慢地走向自己,将捧着的双手悬在自己脑袋上方。 晏权玩味地笑了一下,双手陡然一分—— 金粉和彩带又重新落了沈秋成满脸。 “彩带什么的还算勉强,闪粉就算了,实在不好清理,”沈秋成面无表情地说,“洗澡都很难冲干净,地板也十分难扫。” “……”晏权注视着满面金粉的沈秋成,显得滑稽又可爱,他忍不住微笑,伸手想去揉对方的脸,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你就不能浪漫点?” 沈秋成怎么可能让晏权得逞?他一下子就捏住了晏权的手,威胁地用了点力。 晏权特别夸张地倒抽了一口气,嘴里燃至过半的香烟差点掉了出来,“我疼!” 沈秋成:“……”真他妈能演…… “我可是偷溜出来的,”晏权背脊一挺,“还没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