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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就算蒙蔽双眼,关闭双耳,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依旧在那,不会随着你的臆想而改变。 就算现实如此,还是想变化些什么。 心乱后,就让我去确认一下,哪里不对。 * 当天夜里,执骨就离开了。 和容耶奴说好后,有他的帮助,一路隐藏了踪迹。 而这一路,执骨的脑海里都乱的让他不知所措。那天的梦,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梦里韩栈衣对他说的话,对他做的事,无一不记得清楚。就连他嘴角扬起的笑,都那么深刻的出现在脑海中。 还有……还有他唇边的温度,和碰撞那一刻的美妙与颤动。 皆让他不知所措! 找到韩栈衣,是他现在想做的事。容耶奴告诉他,栈衣就在无邪的军营里。 很好,那么他的目标,便是无邪大营! 作者有话要说: 山歌情歌啥的都来自百度=,= 第39章 木桃 劳累了许久, 韩栈衣才回到营帐中去了铠甲,卸了戎装。 他靠在软靠上揉了揉眉心,眼底染上淡淡疲惫,等着沐浴。 这几日, 他一直身处前线, 与麟国斡旋。 战场上看着麟国的军旗, 看着他们朝自己冲来,他都有种错觉,就好像朝他冲来的人是执骨一样。 他又何尝不知,执骨心中的执念是什么。不过是为了保卫一方天圆, 让百姓过的幸福罢了。只是,执骨如此, 他韩栈衣又岂非不同。 一人为将,一人为皇家。 皆不是平凡人家,注定不能平凡一身。 再过一个年头,就是九年了。 韩栈衣闭着眼睛深深浅浅的呼吸, 安静侧卧,帐内未燃烛火,他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就连月色都无法渗透下来。 只是缩了缩身体,轻轻抱住自己。 仿佛在给自己下了狠心一样, 闭合的唇渐渐开启,能听见细弱蚊蝇的声音:“既然走了,就走的更远些吧。” 你我注定, 形同陌路。 * 而那头,执骨终于紧赶慢赶的跑了一路,等了整整两个晚上,才找到机会溜进大营。毕竟已经到了麟国的地界,执骨被全国通缉,做任何事都要掩藏行踪。 在找栈衣而路过一座显眼巨大的帐篷时,执骨突然顿了脚步。 帐篷外坚守森严,一看就知是谁的地盘。 “呵。”执骨咔嚓咔嚓的捏了捏拳头:“该死的四皇子!” 他先是盗了件衣服,又跟着一队列后头,打晕最后一位端着金盆的人,执骨三下五除二夺了盆,低头插进队伍里。 一个个走进那个显眼的帐篷里,执骨进去的时候,只觉得里头温暖无比,空气却不闷热,有着奇怪又闻所未闻的香味。 他好奇的多看了眼,看见帐篷四周摆满了精致小巧的花盆,里头栽种着奇异的植物,花朵粉嫩可人,可是那茎叶却是深紫色。 然而还未等他看个清楚,就见前面的人一个个都将东西摆好出去,倒热水的倒热水,撒花瓣的撒花瓣,起屏风的起屏风,刚巧隔开执骨与四皇子。结果人们都干完事儿走了,还留着执骨一个人在里头。 执骨端着盆,不知是走还是留。 若是此刻走,到不会有什么,但若留下,他便可趁在四皇子沐浴时——杀了他! 如此好机会,岂能失去? 于是,执骨闭了息,就那样端着盆,一动不动,只是袖中箭无声无息的探出头。 他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四皇子下了水。 又听见因为疲惫而靠在木桶旁的声音,很好,四皇子的状态非常容易得手! 之后,是茶碗与盖子碰撞的声音,执骨心中暗骂:洗个澡还喝茶,真会享受。 再之后…… 就没有声音了。 执骨一直安静等着。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直到里头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执骨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听见里面呼吸的声音不变,遂放了心,绕过屏风。 同时袖箭一出,准备刺下! 突然—— 他又生生停住。 怎么还有一层屏风?! 这人身体是有多金贵多怕人看啊,一层一层又一层。 执骨气的牙痒,心道他莫不是真是个女人,才如此讲究,还不让别人看脸。 但是让执骨更惊讶的,是眼前的屏风,居然半层透明半层纱。 虽看不彻底里头人的模样,但一个大致的轮廓还是能瞧见的。 心下好奇,执骨往前挪了几步。凑近些,更能看得清楚。 里头有个人,似乎累的很了,歪着脑袋搭在木桶边缘,睡的正熟。 一只胳膊搭在木桶沿上,松松散散的挂在那儿。水汽蒸腾,一缕一缕的蒸发。 执骨看不清,只知道他大约很白,手很长,背对着自己。 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那人安静乖巧沉睡的模样,让执骨不免想到了韩栈衣。 这毕竟是他哥哥,执骨想,所以总有几分地方相似的。只是若自己杀了他的哥哥,会不会……栈衣会不会记恨我? 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执骨的心口砰砰一跳! 才猛然发觉自己忽视掉这么重要的事。 随后又咬牙狠了狠心:四皇子必须死! 骂了自己几句,执骨小心往里头去。穿过最后一层屏风,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挪。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外面有层层官兵,这是别人的大营,非是他家的大院,失手不得! 那人正背对着他,手搭在木桶边缘,那儿还放着一块木架,漆着朱红色,上头陈列着一座精致盆景。依旧是帐中花,这里的香味更加浓郁 ,执骨不经意的深吸一大口。 盆栽下头,是一壶清茶,一盏杯。 已到四皇子身前,执骨手中袖箭悄无声息的出现,他再往前一步,屏住呼吸。 那睡着的人翻了个身。 执骨猛地蹲了下来!惊出一身冷汗。 然后,就安静了。 执骨伸出了半个脑袋,只看见白花花的后背。 险些被自己口水呛着,他不自觉的脸一红,又骂自己都是大男人羞什么羞。 多看了一眼,又翻了一眼,又偷看一眼。 一边看着,一边心底道:有什么好看的,栈衣的我都看过了还稀罕你? 然后,他偷偷摸摸的站了起来,看着睡着人的背影。 当下再无停顿,一敛神,手心翻转,袖箭顺势而出。他快准狠的对着那人颈部就刺了过去,丝毫没有停留。 眼看着就要刺下!突然间—— 两根沾着莹莹水光的手指轻飘飘的捉住袖箭。执骨心道:糟糕!人醒了! 他欲夺箭而离开,却没想那四皇子手劲如此大,抓了就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