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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要钱是吧?我也可以给啊!威逼利诱,晓知以利动之以情,与其冒着被同伴背叛的风险还要三人瓜分钱财,不如再丢出个比这好百倍的条件,不信人不上钩。 贪心,是人的通性。 我正在肚子里搜肠刮肚思索最有效的途径,发挥我商场上几乎百战不殆的谈判技能,然后没等我予以实施,是夜已经一切都结束了。 六点左右时,我正迷迷糊糊地半闭着眼睛,然后外面一阵动静,铁门哗啦被拉开,那人在耀目的灯光里天人般地降落在我瞳孔里。 晋江独家更新,日更日更,夜会尽量日更…… 第三十五章 神 伤(3) 依然是那么修长挺拔的身形,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魅力。 呆愣半秒,我突然有些想笑,脑子里居然冒上来王子救王子的戏码。只不过我清楚自己不是王子罢了。 绑匪很快伏法,那人来到我身边,为我解开不久前重新又被绑缚的双手双脚。 终于自由的我在他的搀扶下勉力起身,有点目眩,全身酸疼不已,针刺般得苦不堪言。长时间的不运动和饥不饱食让我行动十分迟缓,虚弱得有些可笑。 “有没有伤到哪里?”他急切而轻柔地检视着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抬眼看他。 他怎么在这里?一切都是他在策划着救我出来的么? 然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他的神情不对…… 除了一开始失而复得般的欣喜和放心,接下来他的表情一直很凝重,甚至还有丝我无法理解的惶然。那双幽深黢黑的眼里再度溢满了我所不熟悉的暗潮,涌动着。 “我来接你……” “嗯!”我活动了下筋骨,叹气着道,“工作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究竟怎样了……” “不要管其他的了,快点回去吧!”他语气带着沉重,迟疑着低声道,“苏先生出事了……” 我吃了一惊。 顾不上其他,连笔录什么都没做就快速上了车,直奔医院。 到底发生什么了?不是说手术成功了么?怎么会这样? 垂危!竟然会垂危! 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不过十一天而已! “你冷静点……” 车上他一直紧紧抓着我手,可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他说,我还没有当面叫他一声“爸爸”,我还…… 一下车,我飞速冲往里面,先前的头晕无力此刻完全感受不到,只有心口那激烈的惶恐和惧意在撕扯着我的灵魂。 一路撞倒了好些人和器具,我没心思去管别人惊异责骂的眼神,也没时间说抱歉,我只知道要快点找到那个人。可是—— 来不及了。 我赶去的时候,只看见那病床上护士手中缓缓蒙上的白布。 我愣住了。 这一瞬间,我看见了什么东西在我眼前碎了,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摸不到、抓不住、握不牢。 满心惶然,有瞬间我搞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然而,医生遗憾的眼神和那蒙上的白布,让我知道我失去了另一位重要的亲人,我的父亲。 而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就此永远错失…… 天地似乎都在旋转,可我并不关心,我只是意识到一件事—— 以后再也没人会用那么慈爱温柔的声音叫我“风儿”了…… 再也没有人会用那种慈祥得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眼神和笑容来看着我了…… 再也不会有一起坐在客厅里一起看财经新闻的情景,再也不会有一起躺着轻声而谈那些儿时的记忆了…… 什么都没了…… 我竟然没有觉得惊慌失措,只是时而如同置身冰窖,时而却仿若走到刀尖上,有的是不真实,也许我只是在作噩梦…… 心口空空得令人惶恐,可低头一看,一切完好无损,心脏依旧在好好地跳动着…… 浑浑噩噩地,直到一阵激烈的争吵sao动将我唤回了神志。 回过神时,才发觉苏烟然和苏晨阳,还有苏相毅都在。 大概其他人已经离开了,苏烟然一贯的淡漠不语,苏相毅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而苏晨阳则红了眼睛叫骂不止。 我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我只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花了些时间才明白苏晨阳是在骂我,如果没有苏烟然在一旁拉着,他估计会冲上来给我一顿狠揍。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都是你害死了爸爸!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为什么你要出现?没有你的话,爸爸就不会这样了!你赔我爸爸!我恨你!恨你!全是你害的!” 我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愤怒的少年。 “你恨我什么?我也从没希望会这样……” “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如果不是你……不是你……就不会这样!本来爸爸已经都要没事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么会病情恶化!医生都说了不能有过激情绪,可是你!你怎么没有真的死掉!为什么死的是我爸爸!为什么!” 是我么?是因为我么? 为什么? 我不由踉跄后退了下。难道,难道是因为我被绑架—— 手上突然感觉紧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才意识到东方还在。 面对他担忧而欲言又止的目光,我满心茫然。 “你原本乘坐的飞机在飞出半小时后就失事了,乘客全部罹难。”苏烟然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听得有些不真实。 东方的手再度紧紧握住了我的,似乎还心有余悸得微微发着抖。 “本来消息都是瞒着叔父的,从出事的第一时刻我们就去了机场,然而却没看见你登机的纪录,可是也找不到你的下落。既然还不知道你的行踪,那也就更没打算让叔父知道了,甚至连电视都以需要静养的理由搬走了,只是没想到过了一天叔父还是从护士的闲聊中听到了,当场就急得吐了血。” 我浑身一震,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 “抢救后总算是清醒了,也把你失去行踪的事告诉了他,好说歹说总算让他相信你不在机上,可我们谁也没法证明你是否还平安无事,他的情绪终究还是影响了病情的恢复,甚至有恶化的迹象。再后来就接到了勒索电话,为了不让他另外担心本打算先瞒一阵再说的,可我们一直都没能找到你,绑匪也十分狡猾,我们几乎一筹莫展,后来三天前叔父的病情再度恶化……” 苏烟然垂首不语,我花了好长时间(也许只是眨眼一会的功夫,只是我自己的世界里突然一切都变慢了,变不真实了)才算消化完了那些话。 怔怔地望向那白色床单下凸起的人形,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在床前跪了下去,膝盖似乎生疼生疼,却没再去注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