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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找一些话题跟他说话,而最好的 话题,就是自家爷。 “真的?师父没有骗晗儿?”齐晗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是那么容易满足,即便只是一句小小的关怀。 汉生趁机加快了速度,笑着斜了他一眼道:“那么在意你先生,却怀疑师父说的话,看来师父太宠着你……” 齐晗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师父看起来那么威武高大,可是待自己,始终细腻得令人难以置信。而先生…… 齐晗定定想,明明是那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始终不敢有一丝一毫放肆和松懈?他甚至都不用板起脸来教训 ,仅仅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就可以让自己不寒而栗,然后拼命反省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晗儿谢师父,”上完药,齐晗向楚汉生施礼道谢,“师父,晗儿昨日已禀明先生,今日去王府看看暄儿。” “去吧,”楚汉生收拾了药瓶水盆,“暄儿那小兔崽子,莫垚估计看不住他,你去看看,该收拾的时候别留情,打怕了才知道改。” 齐晗笑着应了。 第55章 静水流深 那一阵子,齐暄病了。古灵精怪的孩子消瘦下来,眼睛显得更大却没有什么神采,整日里蔫蔫儿的,让人怀念那个钻来跑去的熊 孩子。齐晗听莫垚说了恭亲王出征之日的事情,他知道,那是心病。 费了好多的功夫,齐晗才照顾着齐暄恢复过来,只是那段时间病中的孩子特别黏人,齐晗不得不找了个机会向君默宁请示,看是 不是可以在王府住几天。 除了叮嘱他一切小心,不得让莫鑫离开之外,君默宁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主见和相对的自由。 这可把齐暄高兴坏了,天天粘着他的君哥哥,一会儿要学算筹一会儿要吃烧麦,齐晗基本上有求必应。他看着齐暄就好像看着当 年的自己,他愿意给这个孩子想要的一切,因为当年的当年,他也如此渴求。 而齐昀的行动向来是比较自由的,只是经过了之前几件事,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不知名的侍卫,齐昀唤他阿火,却整日里冷冷冰 冰的不说话,可能叫阿冰还贴切些。行动上倒是不会限制齐昀。 齐晗自从知道了齐昀的身份之后,不知出于怎么样的心理,总是冷冷淡淡的,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齐暄几次好奇地问齐昀怎 么得罪那么好那么亲善的君哥哥,齐昀也只是苦笑不做声。 他在齐晗面前的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没有皇子应有的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讨好和真真切切的恭敬。听到齐暄 吹嘘当日齐晗和源叔叔对面算账的情景,他更是无比艳羡!王侍郎一手算筹之技在户部乃至整个朝廷都是如雷贯耳的,这个比自 己大了没几岁的君哥哥,竟然也有此技艺?! 他向来自诩聪慧,皇帝和容妃也一直当他掌中宝,此刻到了齐晗面前,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坐井观天。由此,他更想亲近这个 救命恩人,只是,齐晗似乎并不领情。 日子,就这样风不摇水不动地流淌着……秋日的脚步渐行渐近,终于随着一场接一场的秋雨,深秋天寒,落叶萧瑟。 在这样的日子里,齐暄又病了。 这一日,齐晗打着伞缓步来到齐暄所住的院落外,远远的听见两个人在说话,一个是齐暄,另一个是齐昀。 齐昀的护卫阿火,雕塑一样站在外面,看到闲庭信步一般走来的齐晗,冰冷的脸上也显出恭敬之色。微不可察地躬了躬身,心中 也为少年公子的这份气韵而折服。 齐晗走到廊下,微微点头招呼。 “我不喝药!”依旧是蛮不讲理的声音。 齐昀无奈地哄道:“暄儿,你听话,不喝药你的病怎么能好?听话好不好?” 齐暄拍了拍床板,任性道:“不喝就不喝!” 齐晗在门外也是无奈地笑,病中的暄儿的确令人头疼。 只听得齐昀也有些生气地说道:“暄儿,你这样不听话,君哥哥知道了,又该罚你了。” 齐晗微微一笑,本想推门进去,此刻却也不着急了,他还挺想知道在这个孩子的心目中自己到底占了怎么样的位置。 谁知齐暄竟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轻蔑道:“你别老拿君哥哥来压我,我要告诉君哥哥你做了什么,看君哥哥怎么罚你 才对!” 齐晗在门外听得心中一动,只听得门内“砰”的一声,是托盘被很重地放在桌上,随即传来齐昀不同往日的高声说话:“齐暄你什么 意思?我做什么了?我每日出宫陪你,君哥哥怎会罚我?” “陪我?”齐暄话语中的讽刺之意连门外的齐晗都皱起眉,这孩子有时候说话是不太注意,“我见过不止一次,你在我药中下药!你 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君哥哥多到王府,你可以多见他!” “砰!” 齐晗推门而进! 房间里,齐昀骇得连退三步,惊惶地看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而齐暄则有些傻傻地说道:“君哥哥,您怎么不敲门?” 齐晗前所未有的严肃地盯着齐暄道:“暄儿,怎可信口开河?” 齐暄一听他的君哥哥居然不相信他说的,一下子起身跪坐在床上喊道:“君哥哥,暄儿没有信口开河,暄儿是亲眼所见!” “你怎么说?”齐晗将目光投向齐昀,平平静静的并无怒意和疑虑,他虽对齐昀怀有情绪,但是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无端的怀疑 会伤人心。 齐昀的脸色很差,他依靠在桌沿上,解释道:“君哥哥,昀儿没有给齐暄下药……真的,那只是甘草,齐暄嫌药苦不肯吃,我才 想着以前母……母亲会在我药里加甘草……” 这么说,他真的在齐暄的药里加过东西…… 如今二人各执一词,其余先不论,齐暄的病是齐晗亲自看的,药方也是他开的,不过是换季受寒的小症,吃几服药即可痊愈。可 是齐暄接连几日缠绵病榻,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一日比一日嗜睡倒是事实。 齐晗的沉默让齐昀其齐暄都紧张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齐晗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这本是打算给齐暄针灸用的——来到刚才齐昀拿来的那碗药前,将银针探入药汁… …一屋子齐姓少年,连带屋外的阿火都紧紧地盯着细弱发丝的银针! 须臾之后,银针被启,针头上一截黑色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君哥哥……”“君哥哥……”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齐暄脸色发白地跪坐在床上,之前他还趾高气昂地指责齐昀,待此刻发现居然他几日来所喝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