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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了。”白长霞说,“后面有什么计划吗?” “继续开超市,等春天到了……”陈落说,“我想打官司。” “打官司?”陈英华皱眉,“告谁?” “中国灵协。”陈落说。 “灵协,那是什么?”白长霞问。 “一个保密机构,事情比较复杂。”陈落说。 白长霞点头:“你大了,我也没必要管东管西,你心里有分寸就好。” “需要帮助一定给我打电话。”陈英华说,“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陈落疑惑地挑眉。 “你爸没再婚,也没私生子。”白长霞冷淡地说,“可能因为国家不允许重婚,和小三结婚小四小五不愿意。” 陈英华尴尬地摸摸鼻子:“呵呵。” 陈落假装没听到陈英华混乱的私生活,说:“中午了,出去吃还是在家做?” “自己做饭吧,我看外面没几家开门的馆子。”白长霞说,她站起身,叫上陈落,“过来帮忙。” “好。”陈落说,他看向陈初和陈英华,“你们聊。” 陈初眼巴巴地看着陈落走进厨房的背影,半晌转过头来,眨眨眼睛:“聊什么?” “我和小落好几年没联系,你给我讲讲他近期的情况吧。”陈英华说,他相貌俊美,即使已年逾五十,气质儒雅温和,比起陈落,又多几分精明。他混迹商场多年,十分擅长人情世故,随手给陈初垫个台阶下。 陈初眼睛微亮,唇角噙笑:“好啊。” 厨房里,陈落蹲下剥蒜,白长霞切菜,母子俩话不多,却也温情脉脉。 “之前那个孩子呢?”白长霞问,“姓孔的?” “分手了,闹得不大愉快。”陈落说,“去年夏天的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白长霞问。 “他想结婚。”陈落说,“背着我相亲。” “这样,那确实不行。”白长霞说,“你脾气随我。”她语气有些小骄傲,“当断则断,干净利索。” “是啊,您一直是我的榜样。”陈落笑着说,他把剥好的白嫩蒜瓣放在案板上,“陈初不一样,我信他的。” “信他就好好爱他。”白长霞说,“他看你的眼神,我能看出来他对你的感情。” 陈落扭开灶台的火,往锅里倒油,烧热,下入葱姜蒜和腌rou,抽油烟机轰隆轰隆转起来。白长霞站在一旁看儿子动作熟练地炒菜,恍惚地想起陈落小时候,白软的小萝卜丁,还没有灶台高,蹲在白长霞脚边帮她择菜。如今,快要二十九岁的陈落相貌英俊身姿挺拔,岁月嗖嗖飞过,白长霞快不记得自己年轻时秀丽的模样。 “好了。”陈落关火,把炒好的菜盛入盘中,“尝尝怎么样?” 白长霞拾起筷子挑了一根蔬菜放进嘴巴,咀嚼几下,点头认可。 两个人忙忙碌碌一个小时,四道菜一碗汤四碗米饭,陈落抬高声音:“吃饭啦。” 陈初殷勤地跑进厨房端饭:“阿姨你别忙,我来。” “好。”白长霞离开厨房让小伙子发挥。 一顿饭,宾主尽欢,陈英华和白长霞都说不留宿,让陈落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陈落开车,陈初坐副驾驶,白长霞和陈英华坐后排。陈英华怀念地摸摸车门内饰的皮质扶手:“这车,有十年了吧?” “差不多。”陈落说,“平时保养得好,开起来和新车差不多。” “还是有些差距的。”陈英华说,“我听到发动机的异响了,哗啦哗啦的。” “它是头老黄牛。”陈落说,“那是它喘气的声音。” “等春天到了,我送你辆新车。”陈英华说。 “不用。”陈落念旧,他的超市,他的车,他的人,一样都不能变,“这么多年开习惯了。” 一路平稳行驶到火车站,陈英华和白长霞下车,拖着行李箱走向检票处,快到门口,他们停下脚步转身朝陈落挥手。 陈落同样挥挥手,看着陈英华和白长霞消失在人群中,他放下手,转头,陈初凑过来亲在他脸颊:“紧张死我了。” “我爸跟你聊的什么?”陈落问。 “聊你小时候。”陈初说,“你高中打过架?” “……嗯。”陈落懊恼,陈英华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那时候不懂事。” “发生了什么?”关于陈落的事情,陈初全想了解。 “有个女同学给我递情书,我那时候对自己的性取向比较迷茫。”陈落说,“我拒绝了,因为不确定我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那个女同学的哥哥挺不高兴,找我打架,他没打过我,被我摁在地上揍了一顿。”陈落轻笑,“他亲了我一口,恶狠狠地说要恶心死我,那时候我明白了我喜欢男生。” 陈初以为是个校园欺凌的故事,没想到是陈落的性向启蒙,他醋得要命,气自己为什么多嘴要问。 陈落看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样子,傻了吧唧的,他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陈初坐在副驾驶,气鼓鼓地不说话。 “不是我的错,你非要问的。”陈落表情坦荡的甩锅。 陈初盯着陈落看了一会儿,在陈落发动汽车之前凑过来,恶狠狠地亲在他唇上:“我的。” “好,你的。”陈落环住对方的腰,纵着他胡闹。 “全是我的。”陈初说,陈落的每一寸皮肤,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他的。他遇见陈落太晚了,无法参与陈落前二十八年的人生。从今往后,他要陈落的生活中填满自己的身影,直至死去,送入火化炉,他的骨灰要和陈落的拌在一起,骨血相融,亲密无间。 第45章 拯救人类计划 去年十一月进入寒冬,直至今年六月,大半年的低温天气带来的不只是粮食匮乏、物价上涨、冻伤死亡,零出生率和高死亡率的不对等,直接消灭了二十亿人口。二十亿,不是什么印在报纸上冷淡无情的数字,它是一条条人命组成的符号,数字的每一次跃动,或零或整,都代表生命的消逝。死亡是一株效率极高的黏菌,循着最短的路径,勾走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灵魂,未出生的婴孩、天真的儿童、强健的青年、沉稳的中年、枯朽的老年,不分贫富贵贱,皆引入黄泉。 罗胜华愁得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天天待在实验室与蒋和玉一起研究如何逆转灾难。 “一颗陨石粒子的防辐射半径是五十米。”蒋和玉说,她用镊子夹住载玻片,“只要隔绝辐射R-nab1,就能保证孕妇给胎儿的正常供氧,使胎儿活下来。” “稳定性极高,且有一定磁性。”罗胜华说。 “罗主任!”禾梦竹冲进实验室,顾不上敲门,“发射到云里!” “什么?”罗胜华没有跟上他的思路。 “把陨石打散成粒子,发射到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