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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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的震动停止了下来。 眼泪从发红的眼尾滴落,滑入了发丝中,消失不见。 她并不想折辱于他,但这是每一个奴隶都应该接受的教育,尤为关键的教育——安全词。 这是在酿成大祸之前的一种预警,他不该闷声不吭将所有的伤痛承受下来,哪怕已经伤害到了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伤,他都不应该一声不吭,他在那样的日子里丧失了拒绝的权利,但在她这里不会。 少女站在床边,看着仪器记录下的最后记录,笔尖在纸张上留下痕迹。 他抬手,用手背抵在眼睛上,似哭似笑地喘着并不均匀的气息,胸膛剧烈起伏,身子承受不住高潮而痉挛,可笑地无力挣扎着。 她低头近距离看着他,放下了文件夹,指腹摩挲着他濡湿的脸颊,从泪渍的末端缓缓抚摸而上,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品,仔细地捧着他的脸,深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眨,凝视着这个从头狼狈到尾的人。 她不用问他感觉还好吗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很不好。 破烂如斯,却又倔强如斯。 她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捂着眼睛的手挪开,看见了那双湿漉漉的赤色眸子,它暗沉晕散,直直地看着正前方,失去了焦距。 低沉的喘息仍旧未被缓解,像是呛出来那样无意识地溢着泪,唇瓣颤着无法闭合,从喉咙里发出高潮后的余韵残喘。 很想…… 很想让他再来一次。 这种绝顶的,令人沉醉的余韵,身躯的战栗像是引诱人堕入深渊的罂粟,唇瓣带着迷醉的瑰色……分明已经被玩过很多次了,却还是能够展现出这种险些被人玩坏般的神色,仿佛还在坚持着那种意志不肯屈服,无声地抗争着暴行。 他骨子里仍旧骄傲。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会反抗了,可他屈服了吗? 不。 …… 那双赤色的眸子猛然清醒,直直地对着她的静谧蓝眸。 足以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她救下他,为的是一己私欲。 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少女垂眸,指尖摩挲着他的喉结,声音轻轻泠泠,像是林中溪流:“记住安全词,这是我们的约定。” 他坚强得令人想要折辱他,摧毁他,看他在欲望中沉沦堕落,最后沦为性爱的工具。 就像是那些一次性解压玩具……小刀划开,变成碎末,绽放过程中的瑰丽之色,令人心醉神迷。 可这终究是一次性的。 玩坏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她低头吻住他略干燥的唇瓣,抬手打开仪器的开关,抬起他的双腿压向肩头,他才从失神的状态出来不久,刹那间浑身战栗,被电流刺激尚未平静地腺体猛然激荡,敏感如他几乎是在刹那间失控地喊出声:“不——” 被那个金属探头cao射了。 jingye从小腹往上,溅射落在他的下颌,他的面容,他的唇瓣,甚至在他张口时落入了唇舌之中。 yin靡,瑰丽。 他在战栗,无法控制的,几乎是rou体本能的,源自灵魂的肌rou记忆被电流逼得痉挛,连续抽搐让他几乎要昏死过去,射空的不应期还没有缓过劲来,连续的激荡来来回回穿梭在身体各部分的神经,狼狈如他,深陷于欲望之中,蚀骨入髓的暴虐渴望唤醒了身体,他恍惚间回到了那些逼仄恶心的小屋子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习惯令他失去挣扎的心思。 荆棘缠身的挣扎只会让尖刺更加勒紧,而那些皮rou间流出来的血对于旁观者而言是庆典的喜庆养料。 他死气沉沉地睁着眼睛,瞳孔颤动着,灰蒙蒙的眼珠子里什么都倒映不出来,空白而荒芜。 但是人们爱极了破而后立的纯粹,那是一种初净。 失去了原本的生活,沦为了富人们的玩具,尊严被踩在泥土之中,逐渐认清现实。 变得麻木,变得被动,变得沉默,是被生活逼得濒死的苟延残喘。 像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又像是一幅画,什么都画着。 她按住他的脸颊,垂眸看着颈侧那串身份证明的条码,意味不明地轻笑过后,摩挲着他的耳垂,抵着那根小东西,缓缓朝着更深处压过去。 以他的经历,断然不可能是xue浅之人,这只是一道开胃小菜,后面要经历的东西才是真正能让人堕入yin欲深渊的……她手中有成瘾性药物,让这样一个人彻底堕落只是时间问题,从心理上击溃…… 渴求-抚慰,违抗-责罚,这样的态度足以让他形成习惯,药物的成瘾会令他日日渴求欢爱,而不听话的下场只会是得不到抚慰。 被药物深深折磨的痛苦……敲骨吸髓。 她该用这样的方法来训练吗。 他已经是一块被人玷污的画卷,她要往里面泼墨吗。 让他糜烂堕落得更彻底……吗。 “韩信。” 她低喃,指尖从他的面庞上拂过,注视着那双灰暗的瞳眸,目光幽远而又轻渺,声音微不可闻,“你希望如何呢?” 脆弱的他难以窥见身上人的静思,躺在床上的青年神色空白僵滞,被抵住的腿根已经被后xue溢出的yin液打湿,痉挛着的xue口用力吮吸着仪器的支撑杆,在抵入深处之时近乎瘫软溃败地抽动起来,像是已经支撑不住电流和震动同时的刺激。 快要被玩坏了吗。 “不…不…别进去…别…” “不——” “哈啊!” 低哑破碎的呻吟从压抑着的喉咙中断续溢出,他猛然扣住身下的床单,仰头露出喉结,低沉的声音全都是遏制的狰狞,赤色的眸子乍然泄露出滔天恨意,弓着将自己的身体绷紧到极致,手背上青筋毕露。 像是一匹被惊醒的恶狼。 少女压制着他的动作,扣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垂眸望着他,轻声:“你想杀我?” 青年凶恶残暴的目光蓦然收敛,过了半晌,凉薄的笑让嘴角扯了扯,声音嘶哑:“……不。” 他闭着眼睛,声音几乎从牙齿里咬出来。 …… “我想……杀了你们所有人。” 像是从泥沼中爬起来的怪物,带着淬毒的恨意,勾了勾嘴角,阴恻恻的目光对视着岸上的猎人。 她恍惚中看见了自己。 她站在镜子前,抬手抚摸着镜面中自己的眉眼,声音清冷得仿佛是另一个人。 “你该如此。” 你该如此。 刻骨的寒意从脚下蔓延而上,狭窄的屋子,昏暗的室内,枯黄苍白的人,恨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足以令她窒息。 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原本的那个自己,还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你该如此。 该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那些人身上,把他们的皮囊剥离开来,看着他们尖叫哀嚎,看着他们痛哭流涕。 那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本该如此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内疚的呢? 你将他从一个地狱拉入另一个地狱,被他恨上,被他报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敢做这样的事情,就要敢承担后果。 她垂眸看着他,“你要杀我?” 青年赤眸平静:“我不该吗。” “该。”她露出温和淡然的笑,目光透过他仿佛看向另一个世界,低头凝视着他,声音很轻,“那么,我应该给你机会吗?” “……” “需要我给你更多理由来恨我吗?” 房间中安静得落针可闻,窗外的光洒落屋内,暖洋洋的温度让一切的剑拔弩张都缓和下来,她摩挲着他手腕上的肌肤,头脑中思绪沉沉浮浮,注视着他的眼眸。 她想要用手段令他再次陷入这种美妙的状态之中,甚至是令他在眩晕和窒息中达到无与伦比的干高潮,。 他一定会展现出更加美妙的状态,那种濒临崩溃的,理智全无皆有欲望支配的…… 甚至是走投无路的…… 像是在静谧之海中快要溺毙的人,徒劳地艰难呼救,挥舞着手,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想要抓住些什么——如果在这个时候伸出手,毫无疑问会成为他绝望中唯一的救赎。 他会依赖,会像是被抛弃的狗,竭尽所能地讨好,换来一点点温存。 该这样吗? 她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 她该被恨着的。 卑劣的欲望,想要看破碎之人的徒劳无功悲剧,想要看得到希望又失去的惶然,想让他的生命绽放出她想要的火花。 是啊。 屠龙勇者。 终成恶龙。